【布卡西×POI（疑犯追踪）AU】Inseguendo e fuggendo（1）
POI（Person Of Interest/疑犯追踪） AU
涉及CP：布卡西/劳古
*一名叫吉安路易吉·布冯的男子是下一个POI目标，我们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加害者还是受害人，伊戈尔·卡西利亚斯是负责监视这一POI的特工。
1
“吉安路易吉·布冯，意大利人……是个警察，还是外勤组的组长。”耶罗把文件夹摆到卡西利亚斯面前，“他所在的分局刚好就是你公司旁边的那个，那就由你来监视他吧。”
卡西利亚斯扫了一眼档案。照片上的男人相当英俊，精心打理的棕黑色短发，刮得干干净净的胡茬，笔挺的黑西装，这些都是一个精英必备的要素——然而，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暴露了他头狼的本质，这绝不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读报消磨时光的泛泛之辈，眉眼之间的肃杀之气哪怕说他是外勤人员也不够有说服力，男人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来悄无声息地做掉镜头背后的人，那双微眯的眼睛让卡西利亚斯觉得这个人应该去做黑手党教父，而不是个条子。这就是个一身血腥气的人，优雅又狠戾。
根据往日的经验，卡西利亚斯明白他不能从一开始就断定一位POI究竟是加害者还是受害人。要知道，年仅十岁一脸纯良无害的小女孩可能正在策划谋杀案，甚至自导自演贼喊捉贼的戏码；一脸凶相的流浪汉可能只因为无意间得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，就成为被追杀的对象；夫妻反目，父子成仇，貌似好人的家伙实则坏事做尽，身负骂名的人却背了大锅；这些都是他们遇到过的情况。条子也分好条子和坏条子，轻信警察曾经让他们吃过大亏，耶罗手臂上的枪疤时刻警醒着他们，人性是不可任意揣度的，尤其是在面对POI的时候，切不可妄下定论。
卡西利亚斯默默记忆着手里这份简短的档案，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查和监视。
他们的雇主只负责提供目标的社保号码，告诉他们谁是下一个POI，至于其他的资料和信息都需要他们自己通过各种手段来获取，要通过观察和分析信息，才能够确认对象的真实身份。没有人知道Boss提供的社保号码究竟从何而来，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POI身上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，这些谜团都会让人感到不安。
卡西利亚斯时常会思考他们这些行动的正当性。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不容存疑的信念，不论是非对错都选择坚信它，这样才能毫不动摇地走下去，但卡西利亚斯并不是那种每天拿着教条和口号作为自己的行动依据、不断进行自我说服的人。现在，他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情就是，他们始终在救人，这是毋庸置疑的，对卡西利亚斯来说，这也就足够了。
把所有信息都记下来，卡西利亚斯喝掉今天最后一口高乐高，冲耶罗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子。耶罗叹了口气，顺手接过来就往厨房走，一边走一边抱怨道：“你还是小孩子吗，每天高乐高不离手。下次你自己刷杯子。”卡西利亚斯吐了吐舌头。他穿上外套正准备离开，劳尔突然从工作室里冲出来叫住了他。
“伊戈尔，何塞那边出了点小问题，你可以先去接应他一下吗？新POI的资料交给我来查。”
2
劳尔、古蒂、耶罗以及卡西利亚斯，POI特别行动小组。卡西利亚斯一直觉得这是个毫无创意的名字。当然，因为是耶罗起的。
左勾拳砸在陌生打手的脸上，那人的颧骨硌得他的手生疼。虽然长期的锻炼使他并不惧怕打架，然而卡西利亚斯并不是体格健壮、孔武有力的那一类特工，相较于硬碰硬，他更喜欢富有技巧性的任务。况且，这次本来完全用不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卡西利亚斯略带怨念地看着古蒂一人单挑三个的潇洒背影。
这一次古蒂和劳尔负责的POI是一位年轻的女士，23岁，独居，新近升职，事业上一帆风顺，没有吸毒史赌博史也没有犯罪记录，也没有任何犯法作案的潜在理由。这位名叫艾达的女士就连行踪都很固定，每天按时间出门上班，下班之后会到酒吧小酌一杯，然后沿着固定的路线回家，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单身在外打拼的普通人。
“如果说有什么值得说的……消费记录显示，艾达女士近一个月内换了五家酒吧，而且，可以说她走到哪儿，麻烦就会跟到哪儿。”劳尔摸着下巴总结道。他查到就在两天前，这位POI又一次在酒吧里跟人发生冲突，而挑起争端的人是她的前男友。
“我去跟着她。”
听到古蒂这样说，卡西利亚斯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劳尔也抱胸看着他。
古蒂突然笑了：“怎么了？”
耶罗拍拍古蒂的肩膀：“我们是怕你冲动大意。你知道，普通情感纠纷是不会需要我们介入的，只要是POI就有巨大的潜在风险，而且往往是危及生命的那种。”
古蒂翻了个白眼，他摆了摆手：“放心吧，我向来是用脑子做任务的。”
而事实证明，这一次可能真的只是普通的情感纠纷。经过近24小时的跟踪观察，古蒂基本上弄明白了情况：艾达女士的前男友是一家小酒馆里的酒保，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无赖，每隔一个周就要找她的麻烦，艾达觉得没有必要报警，想着躲开就可以了，可是无赖也有无赖的生存方式，凭借着行业里的联系网，这位前男友的做法一次比一次极端。
正是傍晚时分，古蒂跟着艾达踏进了一家新的酒吧。眼看酒保手里那杯加了料的鸡尾酒就要送到他们的目标手中，古蒂上前单手压住那杯酒，特意向艾达搭讪，这位秉性严谨又保守的女士小小地惊呼了一声，试问又有谁能够拒绝古蒂呢？
“何塞，这家店里的店员都是他关系网里的人，人数太多，你只要把目标安全带出来就可以了……”听着劳尔的声音，古蒂翘起嘴角笑了一下。普通的情感纠纷有的时候也致命得很啊。古蒂开始跟艾达闲聊，他问她喜欢哪一种酒，“别把事情闹得——”隐形耳机里劳尔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只剩下留白和滋滋的电流声。
劳尔的突然噤声让古蒂多少有些烦躁，可他还是要微笑着说一些俏皮话来吸引POI的注意。他的举动同样吸引了“关系网”中的人，见暗算不成，有个人凑了上来。艾达意识到事情不对劲，她警惕地看了古蒂一眼，古蒂立刻安抚她：“放心。我们换个地方聊，怎么样？”艾达紧张地点头，古蒂顺势揽住她的肩膀，护着她往外走。直到这个时候，古蒂还想着要听劳尔的劝，尽量全身而退，不把事情闹大。
然而，刚才凑过来的那个人突然伸手撩了一把他的头发。
“金发挺漂亮的嘛……”
下一秒，这个人被放倒在地，抱着自己的胳膊哀嚎翻滚。古蒂敢保证四周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此人臂骨断裂的声音，就连隔着耳麦的劳尔也清晰地听到了。
“何塞！”劳尔忍不住喊道。
事已至此，古蒂迅速摘下耳机放在艾达手里，挟着她快走两步把她推出酒吧大门。
“跟着语音提示走。报警。”
听到古蒂这样说，劳尔只好启动应急预案，给艾达指出最近的路线，以确保她能安全地离开这个街区，他又给警察分局打了个电话，然而根据计算，警察赶到现场至少需要10分30秒，还不如从他们的安全屋赶往现场来得快，于是他冲出房间叫住了卡西利亚斯。
卡西利亚斯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酒吧里打到了街上，酒吧的门残破得难以称之为“门”，各色玻璃碎了一地，折射着冰冷的路灯光。加入战斗三十秒后年轻的特工就彻底弄明白了状况：不是古蒂无法脱身，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走，他现在正在气头上，只想要打人过瘾。卡西利亚斯忍不住扶额，他揉了揉自己打人打到痛的手指，悄声对古蒂说：“何塞，你也消消火，差不多得了……我们再不走，警察就要到了！”
古蒂挑眉，哼哼了一声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，警笛声从隔壁街区遥遥传来，小混混们听到警笛声，霎时间作鸟兽散，把之前手臂骨折的那个人给抛在了一边。
古蒂见状冷笑了一声：“再做这样的事，我见你一次断你一根骨头。”
在警察抵达之前，卡西利亚斯载着两个人按照劳尔安排的路线迅速离开了现场，他们先跑了躺医院。按照他们的规矩，这个小混混的医药费从古蒂的工资里扣，他相当不乐意，但是在后来赶到的劳尔的劝说下还是气呼呼地去交了钱。
“艾达女士呢？”卡西利亚斯感觉自己的指头还在隐隐作痛。
耶罗又一次叹气：“放心吧，她已经安全回家了。刚才我和劳尔整理了一些证据，把他前男友连同那群混子的定位信息一并打包发给条子了，以后如果再出什么事，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的。”
医院三楼，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警笛嘶鸣声，卡西利亚斯突然想起来那位由自己负责的新的POI。
“劳尔报警的时候，接线的是哪个分局？”
耶罗愣了一下，他笑卡西糊涂了：“负责这片区域的是第一分局，其他分局没有权限管这里的事，哪有谁来接线这一说。第一分局就是你那位POI先生工作的地方，说不定今晚他也出警了。”
卡西利亚斯回想起那双彩印的似笑非笑的蓝眼睛，莫名觉得迫切地想要再看一眼那张照片，他对耶罗说：“帮我催一下劳尔，他答应了替我查资料的，我先回去了！限他20分钟内把详细资料发给我！”
耶罗都懒得数自己是第几次叹气了。
第一分局外勤组组长办公室里，布冯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
刚才布冯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，里面详细记述了今晚街头斗殴事件的始末，附上的证据也相当有说服力，发件者甚至让他在三天后注意查收包裹，说是还有实物证据要送到他手上。他对邮件里叙述的一切并没有什么疑虑，只要稍作推理，案件的来龙去脉十分简明清晰，况且刚才那位名叫艾达的女士也来报了警，留下了详细的笔录，但是他知道邮件中省略了非常多的内容，除了这群街头混混和艾达女士，当时在场的、介入整个事件的肯定还有别人，包括邮件的发送人，这对他来说是一股未知的势力。
街头混混的口供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，凭他们混乱的描述很难对那两位“身怀绝技的人”进行侧写，况且这群人中的大部分神志都是相当不清醒的——酒精、大麻，无非就是这些。最可靠的监控录像，傍晚之后的部分几乎全部离奇失踪，这让实战经验丰富的布冯都感到有些脊背发凉。
布冯调出了案发地区附近所有街口的监控录像。就算有监控死角存在，他们也不可能永远匿于暗影，只要这群人还要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他就一定能找得到蛛丝马迹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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